鬼故事:巫蝶、假人
本帖最后由 眼红红 于 2015-8-30 17:01 编辑【1】巫蝶
张阿发早就厌弃人老珠黄的老婆林秀珍了,这几年,他外出倒腾发了财,穿着变了、腔调变了,人心也变了。在几个小妖精中穿梭后,他看中了电台女主播。女主播年轻漂亮,有学历有气质。可女主播说了:跟他可以,但得明媒正娶。
那首先得休妻,怎么休呢?林秀珍这些年没犯过错,就算知道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也睁只眼闭只眼,一对儿女那么大了,如果没有正当理由提出离婚,家里冥顽不化的长辈可不放过他。
电视报纸上天天播三角恋杀夫杀妻杀情人的新闻,张阿发心想:林秀珍死了才算干净。只是,张阿发从小连杀鸡都怕,他有杀心没杀胆,起杀意容易,能下手并成功就不是人人能做到了。
一天,见多识广的女主播话里有话地说:“百里外河滩村有个姓东方的老太太,据说养了一种神异蝴蝶,见血就钻,吸干人血……”
张阿发明白了,心怀忐忑地去了河滩村,找到那东方老太太并不难,她九十岁了,成天在河边晒太阳。
张阿发问她要巫蝶,老太太什么也不问,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千给用三天。”张阿发当然不缺这钱,他暗啐一声把钱交了。
老太太给他一个黑盒子,打开盖子,里面一只蠕动的白色小蛾子。老太太说:“别打开盖,它见血就吸,吸饱了有了劲就会乱飞。”
“那万一它飞得找不见了怎么办?”张阿发问,他想:万一它吸了林秀珍的血有劲以后,自己管不住它,那它不是到处祸害去了。
“我一个呼哨它就回来了,这蝶有灵性,像人一样。”老太太说,混沌的眼睛望着清澈的河水。
这老太太神叨叨的,张阿发顾不得那么多,先拿去用了再说,三千块钱当作试验。
晚上,林秀珍呼噜打得震天响,口水流到嘴角。张阿发坐在床边越看她越讨厌,巫蝶只能用三天,它只见血才吸,但林秀珍身上没伤口没血怎么办?他挖空心思想了个鬼主意,他把老婆摇醒,说最近自己中了邪睡不着,听神婆说要用健康人的血在他额头点一点。
林秀珍说:“这怕啥?我就是‘健康人’。”她当即用刀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点到张阿发额头。看她忍痛的样子,张阿发有些不忍,但很快“长痛不如短痛”的心思还是霸占了他瞬间的良知。
过了一会,林秀珍又睡着了,张阿发擦掉自己头上的血迹,悄悄打开小盒子放到林秀珍受伤的手边。那只白色小蛾子显然是饿坏了,快速蠕动进入林秀珍的手指,不见了。林秀珍动了一下,没什么察觉。
晚上这婆娘就会“莫名其妙”死亡,自己的人生就会改写。想到这,张阿发既激动又害怕,他披起衣服溜到邻居家打麻将去了,他不敢看到那未来的恐怖一幕。
邻居是个老婆跑了的单身汉,一窝人又喝又赌的,张阿发用酒精麻醉自己,不小心被破了的酒瓶割到手指,不过他没在意。
第二天,酒鬼们发现张阿发死了,他脸色灰青、容颜憔悴。医生说不出原因,只说他失血过多,可是,地上哪有什么血迹?单身汉想起,他夜里起来撒尿,恍惚中看到一只赤红的小鸟飞出窗外。
张阿发莫名其妙死了,林秀珍和孩子们接手了他全部的财产,那女主播一根毛也没得到。
办完丧事,亲戚议论起林秀珍丈夫的死因,林秀珍说:那晚她梦到件怪事,一个白衣女子拿着索魂幡,说要她的命,林秀珍不服,说她不该死。女人说:“是你男人要你的命,他有了小三嫌弃你,但我在你肚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罪恶的内脏。”
林秀珍悲从中来,向女子哭诉丈夫的花心无情。女人听了一会,走了,临走前说要看看张阿发的心是不是黑的,如果是黑的,就索了他的命。
警察没法拿林秀珍的话当线索,张阿发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女主播很快又搭上了新欢,那新欢比张阿发还有钱,只是他也有老婆。
一次,女主播去河滩村采访,看到东方老太太在河边晒太阳,就采访她关于巫蝶的传说是不是真的。
老太太说:“哪有什么巫蝶?只不过是些被陈世美丈夫遗弃的女子的怨魂。这些怨魂不只收拾负心男人,还要收拾小三呢。”
女主播听得后背发寒,她的膝盖刚才跌伤出了血,现在总感觉痒痒,恍恍惚惚有个白衣女人在她周围晃,晚上做梦,那女子在她体内转来转去,还喃喃自语:“为什么你的心一半是红的,一半是黑的?”
回去后,女主播当即跟新欢断了往来,认真找了个未婚年轻男子结婚,自此,梦里再也没遇到什么白衣女子。
【2】假人
一、神秘失踪
莫小红25岁,在鑫隆服装市场卖衣服。
衣服卖了两年,没挣到太多钱,最大的收获,就是天天有新衣裳穿。
卖衣服前她在红星路一带的小歌厅做小姐,白天睡觉,晚上开工,辛辛苦苦从二十岁干到二十三岁,攒了十万块钱租了这个摊,长出一口气,终于可以穿着衣服挣钱了。
早上9点钟商场开门时,摊主们一拥而入,莫小红啃着包子还有说有笑的挟裹在其中,红嘴唇,绿眼影,一副大大咧咧的愉快表情。
这份表情一直延续到她走到自己的摊位前,便像气泡似的消失无踪了。她一眼就发现,门面前的两个塑料模特不见了。
模特连同身上的两套ONLY连衣裙,价值近千元,是她半个月的纯利。
莫小红马上就怒火熊熊了。
鑫隆服装市场的经理张红军早上迟到了。一进大门,就给埋伏多时的莫小红揪住了脖领子,大喊大叫地叫他赔模特,等掰开她的手,扣子早给她拽掉了两颗,脸上也被莫小红锋利的指甲划了一道口子。
等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张红军顾不得生气,赶紧查问商户是否还丢了其他物品,结果令他长出口气,除了莫小红的塑料模特,没有发现别的损失。
张红军纳闷了,真进了贼?那这小偷的智商可就值得探讨了。
没进贼?那大半夜两个那么大个儿的塑料假人跑到哪去了,难不成是自己走了?
张红军很是不解,四处溜达了一圈,就上了二楼的办公室。
刚一进办公室,张红军就看到黄三丽端端正正地坐在写字台对面的沙发上,看到他进来,赶紧起立。
她是来辞职的。
他更没想到,黄三丽的到来,让莫小红的模特失踪案突然演变成一起恐怖的灵异事件……
二、午夜惊魂
黄三丽19岁,在鑫隆干了多半年了,她在市场做清洁工,和另外一个女孩张丽满一起,负责两层营业大厅的卫生。
月薪是统一的300块,租不起房子,市场就在一楼大厅的东北角腾出间仓库,给她们做宿舍。
除了她们,市场大厅另一侧的门房里每夜里留有两个值班的保安,晚上6点,关门上锁,这里的夜晚就被牢牢禁锢在这四面墙内,只属于他们四个人。
黄三丽来辞职,态度坚决,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张红军忽然就起了疑心,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莫非与她有关?于是他点起一支烟,板起一张脸,意味深长地说道:“小丽,昨天晚上市场里发生的事,你有没有啥线索,说说!”
黄三丽的小红脸一下子就白了,张红军更加断定,这丫头有问题。
再三逼问之下,黄三丽还是吞吞吐吐说了。
黄三丽说,昨天半夜大概两三点钟她做了个噩梦,吓醒了,怎么睡也睡不着,就把头蒙在被窝里眯着。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边传过来一阵响声,好像有人在一楼大厅里走动。一开始她以为是保安在巡逻,可过了足有二十多分钟,这脚步声仍旧没有消失,反而像有规律似的,每隔几分钟就在门外经过一次,像是有人一直在大厅里面绕着圈儿走。而且仔细听,这脚步声很清脆,咔咔作响,像那种硬硬的高跟鞋跟在敲打着地面。
黄三丽心里发毛,就小声叫对床的张丽满,可张丽满睡得实,叫不醒,她干脆心一横,下床蹑手蹑脚地挪到门口,想看看外边到底是谁。
门是实心的,没玻璃,齐腰高的地方有个一元硬币大小的圆孔,她就把眼睛凑上去向外看,只一眼,差点没被吓死。
就着惨淡的月光,她看到一个塑料模特僵硬地迈着步子,正绕着呈回字形的大厅过道一圈一圈地走,动作机械,有条不紊,每走一步,哒的一声脆响,不是高跟鞋,是她硬硬的塑料脚板与水磨石地面碰撞的声音。有一刻,黄三丽甚至看清了她的脸,不是人脸,而是一张硬邦邦的塑料脸。
三、长发黑影
鑫隆服装市场地处城乡结合部,据说此地在解放前是块乱葬岗,地表下层层叠叠地埋葬着各个朝代的古人尸骸,解放后被夷为平地,大炼钢铁时修建起一座小钢厂,不过几年后就废弃了,荒芜了几十年,直到两年前,市领导要在城边大力发展小商品贸易,鼓励商家投资,于是残墙断壁一扫而空,鑫隆市场破土而出。
两年来,市场里一直流传着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传闻,但都是风言风语,无处查证。张红军从小在农村长大,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事一直将信将疑,这次黄三丽的讲述真让他心里发毛了。
他没有批准黄三丽的辞职,一来怕她出去乱说,二来怕黄三丽一走,那个张丽满也甩手不干了,这么大个商场一天没人收拾,垃圾就能堆起来一层。于是他使出了撒手锏,把烟头摁在烟缸里慢条斯理地说:“还有半个月发工资,你现在走,按公司规定,你一分钱也拿不走。”
结果黄三丽没走成,苦着脸下楼去了。
黄三丽刚出门,张红军立刻喊来昨天值班那两个保安,一个叫江小乙,另一个叫韩东,都是二十出头的农村孩子。江小乙长得敦实忠厚,韩东则白净高挑,沉默少言。
两人进门后看到张红军沉着脸,便紧张起来。张红军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天晚上发现异常没?
二人一齐摇头。
张红军一拍桌子:“干什么吃的?”
二人一哆嗦,江小乙连忙道歉:“对不起经理,俺们睡得太实了。 ”
张红军的语气缓和下来,问道:“你们来市场这么久,半夜有没有见过什么怪事?我要你们亲眼见亲耳听的,道听途说的不算。”
两个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江小乙才狐疑地问:“经理,我要说你真能信?”
张红军点点头:“我信,你说。”
江小乙有些鬼祟地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经理,咱市场里可闹鬼哩!我刚来那会儿,大半夜的经常听大厅里有动静,那阵韩东还没来,我跟另外一个保安许大个值班,他就说有鬼,我不信,有天晚上楼上又有响动,我自个儿打着手电就上去了,结果……您猜,我瞧见个啥啦?”
见张红军没吭声,江小乙便自问自答着继续道:“一上楼,黑咕隆咚的,我就看到个黑影站在一个摊位前的过道上,拿手电一照,我的妈呀,就看到一个长头发女人,穿着身雪白的裙子,正站在一面商户的大镜子前边照镜子呢。吓得我魂差点飞了,连滚带爬就下来了。那时候您也没来呢,管事的还是毕经理,第二天我跟他说,他不信,还说我神经病,不让我跟任何人说,说影响了商场生意跟我没完,我就再不敢说了,今天要不是您问,我一个字都不提!”
“会不会是住在一楼的两个女孩?”张红军问。
“不能,她俩都是短头发,我看到的那女人头发起码到腰。”
“那以后呢?你有没有再看到那个女……人?”张红军继续追问。
江小乙晃着脑袋:“一回就够呛了,经过那场事我就被吓着了,肝颤,过几天,许大个也辞职不干了,幸好没多长时间韩东就来了,他胆子大,那以后一般都是他半夜上楼巡逻,他话少,我俩基本不聊天,他看没看到啥我就不晓得喽,你得问他。”
张红军转向韩东:“韩东,江小乙说的那个东西你有没有见过?”
韩东沉默着摇了摇头。
张红军有些失望,正要挥挥手让他们离开,没想到韩东突然说话了:“我没看到江小乙说的女人,但我看到过别的,你能信吗?”
“是什么?”张红军猛地坐直了。
“我看到过商场里的塑料假人半夜里走起来了!”韩东抬起头盯着张红军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张红军后脊梁倏掠过了一道冷风。
没想到这个韩东和黄三丽所说的,竟然是一模一样。
四、误打误撞
下午5点半,商场里的电铃准时嗡嗡地响起,商户们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摊。
6点,所有人像退潮般消失得干干净净,一切归于死寂,偌大的市场瞬间昏暗阴冷起来,仿佛一座被封上石门的古墓地宫。
张红军躲在办公室里,他决定要在市场里蹲一宿,看看到底能碰到什么。
静悄悄的午夜一点一点地迫近。
张红军的拳头越攥越紧,心跳得越来越密。
他没有开灯,在黑暗中竖起耳朵,捕捉着每一丝哪怕是最最细微的声音。
但直到凌晨三点,外面似乎一切正常。
孙红军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颈椎,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就是近千平方米的市场大厅二层,月光微弱,有一点灰色的光亮,展现在张红军面前的是千万服装汇聚成的浩瀚汪洋。
白天里它们五颜六色,但现在,它们全部都是灰蒙蒙的,静静地悬挂着,像一具具被钉在墙壁上的残缺肢体,无力地耷拉着胳膊,松垮着大腿。
还有塑料模特,过道两旁,几乎每个摊位前都僵硬地矗立着几具,张红军从它们面前走过时,似乎感觉到了它们阴冷的目光正不怀好意地追随着自己……
张红军摸索着向前走,每走一步,神经便拧紧一分。他丝毫没有察觉,此时,在他的身后竟多出来一个人影。
那人影跟了他几步,摆动了一下,张红军发出一声闷哼,踉跄着倒地。
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听到自己声嘶力竭的尖叫声,那黑影随即猛扑上来。
身上一阵阵刺痛,张红军边没命地叫着,在地上翻滚着。
随即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过楼梯,电筒的光芒刺过来,罩定了张红军,四周一刹那间明亮起来。
张红军费力地抬起头,看到莫小红错愕的脸和手中的木棒。韩东站在一旁,只穿着内衣裤,嘴里还在微微喘息,他握着手电筒,像一个细致的灯光师正在给舞台中间的两个主角打光。
这时,江小乙呼哧呼哧地跑上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莫小红的出现出人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谁让她的模特丢了。
认识她的人都听说过,五年前,有个家伙办完事妄图不给钱,结果被莫小红追出三条街,打成了血葫芦。
昨天她生了一天的闷气,临下班前便突然决定晚上不走了,躲在市场里抓贼,她蜷缩在自己的摊位里,巴望着小蟊贼赏脸再次光临,结果张红军像一只懵懵懂懂的小兽,撞到她的枪口上。
五、意外发现
中午12点,顶着好几条创可贴的张红军在国美买来数码摄像机。
当天下班前,他把机器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隐藏在一条牛仔裤的裤腿中,镜头对着一条南北向的过道,然后开机。
次日一早,张红军就赶到市场看摄像机,一通快进后,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屏幕中只有韩东的身影短暂划过,看得出,他是在巡逻,除此无他。此后一连三天都如此,张红军的热情开始一点点枯萎了。
第四天,张红军来得明显没有前几天早了,他捧着相机,大拇指摁在快进键上,呆望着屏幕上静止不动的那条黑黢黢的狭长过道,心想如果再没有发现就算了,明天跟商场编个谎,硬说质量有问题,把机器退了。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身影突然悄无声息地在画面中一掠而过。
张红军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差点没把手里的相机扔在地上。
他手忙脚乱地倒回去,以正常速度重放,这下终于看清了。
的确是个女人,张红军一眼就认出,是黄三丽。
此刻的黄三丽,走路的姿势非常诡异,有点像……僵尸。
黑暗中,她左手里拎着几件衣服,右手拿着件黑糊糊的东西,她缓缓走到一面镶在墙边的试衣镜前,把右手那东西套到头上,理顺,黄三丽顷刻间长发披肩了,原来那是顶假发。
接着,她脱下身上的睡衣,开始一件一件地、慢条斯理地试衣裳,每换一件,便对着镜子木瞪瞪地照上一阵,再换下一件……
张红军目瞪口呆,黄三丽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诡异了。
忽然间他脑子里划过一道闪亮,这是个梦游的黄三丽!
江小乙所说的那个女鬼,应该就是她。
张红军把黄三丽叫来看视频。黄三丽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半晌说不出话来。看来她从来不知道还有夜晚的一个自己,这个自己,可以不受束缚,由着性子自在地游走。
她白天里拼命压抑着的对那些漂亮衣裳的渴望,在夜里得到了完美的释放。
张红军关掉电视机,声音冰冷地问:“你再给我讲讲那个会走路的塑料模特的故事吧。”他拉开写字台的柜门,伸手从里面掏出两条裙子丢在黄三丽面前。
正是莫小红失踪的两个模特身上的裙子。
“在你的床下找到的,告诉我,那两个塑料模特给你弄到哪去了,我挺好奇。”
黄三丽的表情先是迷茫,但只是短暂几秒,便被巨大的恐惧替代了。她哇的一声哭起来,拼命叫喊着:“我没偷东西……我没偷东西。”
张红军心有些软了,他在犹豫是不是应该报警,或者通知莫小红,门突然开了,张红军扭脸看去,进来的是韩东。
韩东说:“经理,那两个假人模特跟裙子都是我偷的,跟她没关系。你让她先走,我全都跟你说,求你了。”
张红军转过头对黄三丽说:“你先出去吧。没我的允许,不许离开市场。”
黄三丽抹了抹眼泪,默默向门外走去,临出门,她回头看了韩东一眼,眼里除了泪水,仿佛还有些别的东西。
张红军向后退了两步,半个屁股坐在写字台上,重重吐出两个字:说吧。
六、一件礼物
故事的结局,韩东被警察带走了。
模特是他偷的,也的确像他说的那样,那两条裙子是他送给黄三丽的。
黄三丽收到他的礼物,知道它们的来历之后,立刻就怕了。她不要,可韩东非要给,韩东说你不要,我就到公安局自首,蹲监狱去。
黄三丽没办法,只好收下,但还是怕,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离开安全,就去找张红军辞职。
面对张红军的旁敲侧击,她慌了,情急之下,编了个塑料模特闹鬼的瞎话,这也是为了保护韩东。
十天后,韩东被释放,黄三丽再次提出了辞职,这次张红军没有难为她,痛快地批准了。
临走前,张红军塞给她一个塑料袋,什么也没说。
打开看,里边是条粉红色的裙子。 谢谢,先看看 感谢 看看 先支持了在看 {:3_63:}猛男~ 看看什么东西 打发打发时间啊 下了 谢谢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