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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顿-约翰:我最大的成就是变清醒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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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0 18:15: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埃尔顿·约翰共卖出大约2.5亿张唱片,有超过50首单曲打入过Billboard前40位


 文/Summer

  埃尔顿-约翰曾身陷吸毒和酗酒的泥潭无法自拔,但对音乐的挚爱,帮助他渡过了难关。近期,他的第30张专辑《The Union》问世,帮助另一位传奇音乐人里昂-拉塞尔获得了重生。

  埃尔顿-约翰自言,尽管曾经历过许多挫折——吸毒成瘾、婚姻破裂、多次自杀未遂,但对音乐的挚爱,最终还是帮助他渡过了难关。

  一丝不苟的“20岁”老男人

  在埃尔顿夸张的装束和日渐发福的身躯之下,似乎依旧潜藏着那个曾经只要看到橱窗里展示的唱片便兴奋不已的青少年。时至今日,他依然能准确无误地说出他所收集的每一张专辑的发行商名称和其中的歌曲。

  在位于英国温莎的豪宅中,埃尔顿收藏的70,000张CD便陈列在健身房旁边的房间里,而最近几年的“新成员”们则收藏在他的音乐室里。他没有iPod或电脑,甚至没有被他称为“手提电话”的东西。他自嘲自己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记得住电话号码的人。“其他人都把号码存到他们的手机里。我觉得自己像一个性情乖戾的老男人,但我还是决定不随波逐流。”埃尔顿说道。

  每个星期一的早晨,埃尔顿都会收到HMV(著名的音像制品零售商)寄来的本周新专辑名单,订购多盘他想要听的专辑,往他的四所住宅各寄一盘。他从不接受别人送他的CD,“我可不想要粘在上面的宣传单”。每个星期,他还会收到一份新的Billboard榜前100名的打印清单,标记出那些排名上升的专辑。他还会给自己专辑的排名位置做一个单独的标记。

  埃尔顿一直都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1990年,他和当时同他一样深受毒品和酗酒问题困扰的合作伙伴休-威廉姆斯一起接受治疗。两人迈向清醒的第一步,便是被要求写下对方最大的缺点。

  威廉姆斯写道:“埃尔顿吸毒,他是个酒鬼,食欲过剩,还很容易大发雷霆。”而埃尔顿则写道:“休从来没有把他的CD放整齐过。”

  尽管在尼斯、亚特兰大和威尼斯均有住宅,埃尔顿大部分时间还是选择定居温莎。1975年,他花了40万英镑买下了一座占地15万平方米、拥有8间卧室的房子,并将它装潢成一种夸张的“摇滚帝国”风格——复古点唱机、弹球机、蒂凡尼灯饰、红色真皮沙发、奇特的林布兰特蚀刻画以及图坦卡蒙法老宝座的复制版。1988年,当埃尔顿决定重新装修这所豪宅时,一口气把屋内的东西统统卖掉。索斯比拍卖行的工作人员在登记项目目录时,无不惊讶居然真有人能住在这样的房间里。拍卖物品记录了整整四页,在4天的拍卖时间里共筹集了大约150万英镑。这个曾经向朋友——身兼演员和导演的布莱恩-福布斯询问“我如何能更有品味”的男人,似乎终于找到了他自己的门路。

  如今,穿过豪宅的电子大门,一条铺满沙砾、两旁开满白色玫瑰花丛的车道将你引领到前门,一个男仆会在那里等待着向你问候。客厅里有宽敞的沙发,整个空间散发着香水味。那里还有插满鲜花的花瓶,精心雕刻的桌子,而每个桌子上又都放置了精美的瓷器——这是埃尔顿的强迫症之一。在屋外,花园里的喷泉正在喷涌。

  埃尔顿-约翰今年已经63岁了,但给人的感觉,正如他自己所说,“就像只有20岁”。他安装了多年的心脏起搏器去年也进行了更换。他是一个矮个、壮实的人,看上去似乎花了不少时间在健身房。如今,他已不像年轻时那样戴着各种造型夸张的眼镜,而是换成简单的无框或黑框眼镜。他留着一头深棕色、又厚又蓬乱的头发,刘海很可爱地落在前额。私底下,他是一个有魅力的健谈者,乐于自嘲,只是偶尔会因为一些他讨厌的事情而变得激动,比如说流行音乐录影带(“我恨透它们了”)。

  埃尔顿早已超越了作为流行歌手的角色。他是世界上最大的艾滋病慈善机构之一的创始人和主席,自己经营着艺人经纪及戏剧电影制片公司“火箭”。几年前,他刚刚放弃了他心爱的沃特福德足球俱乐部主席一职,这是一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由他带领着从第四等级杀进第一等级的橄榄球队。他现在依然是它的终身名誉主席。

  在过去的40年里,埃尔顿共卖出大约2-5亿张唱片,有超过50首单曲打入过Billboard前40位(有9张单曲得过第一)。他在1997年为纪念戴安娜王妃而创作的《风中之烛》(Candle in the Wind)仍然以3,300万的销量享有着全球最佳单曲的美誉。

  “我的人生曾失去平衡”

  “你认为你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埃尔顿迅速地回答:“变清醒了。”

  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埃尔顿曾一度陷入吸毒和酗酒的泥潭无法自拔。据他自己估计,他曾出席过总计1500次戒酒戒毒匿名大会。最终,当他意识到对这些集会本身也会上瘾时,便果断退出。

  不过,长期集会中的自我审视,还是多少帮助埃尔顿认清了问题的根源——童年时期的缺乏自信。作为独生子,他的母亲很溺爱他,可继父却总是粗暴地否定他所做的一切。小时候,埃尔顿是一个矮胖的小男孩,对自己的皮肤十分不满。“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帅或者好看过,”他说,“我总觉得自己像一个外人。我想这就是我开始吸毒的原因,为了让自己更合群些。”

  1974年,埃尔顿在科罗拉多录制专辑《Caribou》时,第一次吸食上了可卡因。“我走进录音室后面的房间,发现我的经理和其他人排着队拿着一些白粉。我说,‘这到底是什么?’他们说,‘可卡因’。然后我想,‘那我可以试一试吗?’”埃尔顿回忆道。

  那时,埃尔顿已经在5年内录制了7张专辑,除了第一张之外都成功成为了黄金或者白金唱片。这位曾经名为雷格-德怀特的酒吧钢琴师,摇身一变成了超级巨星埃尔顿-约翰,可另一方面,他却承受着出名的巨大压力。

  1975年11月,埃尔顿在道奇体育馆举行了一系列音乐会后,正式留名好莱坞星光大道。可也正是在职业生涯的辉煌时期,他吞食了60粒安眠药企图自杀,并在母亲和外婆面前一边尖叫着“我要去死”,一边跳入公寓的游泳池内。

  如今回忆起来,埃尔顿觉得问题在于,当他摒弃那些古怪的演出服装——神奇船长的制服、埃菲尔铁塔帽、羽毛围巾和人造香蕉披肩,走下舞台时,却对自己应该是谁感到了迷茫。“我只知道怎样扮演‘埃尔顿’,却不知道怎样在舞台之外生活。我的人生失去了平衡。”埃尔顿说道。

  那时,埃尔顿对毒品和酒精的消费占据了巨大的比例,生活一塌糊涂。 “我厌恶我自己……”他叹了口气,“我绕着房子不停地走,三四天不洗澡,一直熬夜看色情片,一天喝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当时我还患有易饥症,三天不吃东西,然后一下子暴食六个熏肉三明治和一品脱冰激淋,然后再吐掉。接着洗一个澡,又开始重复整个过程,没有任何自尊心可言。那真可怕。”

  那些试图干预他的朋友们也都被埃尔顿回避了。埃尔顿坚信,是他强烈的工作热情让他活了下来。“大多数人,当他们吸毒时会停止巡回演出,会消失两到三年,”埃尔顿说道,“我却依然对音乐充满热爱,依然想巡回表演。如果我没有了这种想法,我也许就会坐在家里,吸上一大堆可卡因,然后心脏病发作死去。”

  凭借惊人的毅力,埃尔顿最终在1990年代初战胜了毒瘾和疾病,获得了新生。

  帮助落魄音乐人重获新生

  埃尔顿近期发行的第30张专辑《The Union》,被许多媒体誉为他30年来最好的一张音乐专辑。事实上,《The Union》并非埃尔顿的个人专辑,而是他与美国老牌创作歌手兼钢琴家里昂-拉塞尔的一次完美合作。这次,他帮助曾经的偶像获得了重生。

  现年68岁的拉塞尔堪称是美国摇滚乐坛的传奇人物之一。上世纪60年代,作为洛杉矶的一名录音师,他曾为“沙滩男孩”等多名歌手录制音乐,后来又自己创作了《Delta Lady》、《Superstar》、《A Song for You》、《This Masquerate》等经典歌曲。他那种将福音赞美诗、节奏布鲁斯和乡村音乐融合的独特风格,对当时年轻的埃尔顿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他是我的绝对偶像。”埃尔顿说道。

  1970年,拉萨尔作为台下观众,看完了当时埃尔顿在洛杉矶特劳巴多尔俱乐部所作的一系列表演。“那是在第二天晚上,”埃尔顿回忆道,“我认出了这位花白长发、戴着雷朋眼镜的偶像,我几乎要骂我自己了。我想,如果他之后见到我,一定会把我绑起来对我说,‘这才叫他妈的弹钢琴!’”

  事实上,拉塞尔后来热情地邀请埃尔顿到他家中,跟他分享了自己特别为使喉咙保持最佳状态的方法(用醋和蜂蜜漱口,时间越久越好)。他们一起巡回演出了一两次后,便分道扬镳,并最终失去了联系。

  2008年,埃尔顿在埃尔维斯-科斯特洛的电视节目《Spectacle》上谈及他早期音乐受到的影响时,单独将拉塞尔列了出来。去年,与同性恋伴侣大卫-费尼西在南非狩猎旅行期间的一个晚上,正当埃尔顿为晚餐着装打扮时,弗尼西刚好播放了拉萨尔的一张专辑。埃尔顿听着音乐,当时便泪流不止。

  “大卫问,‘你究竟怎么了?’我说,‘这带我回到了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那时身边总有许多优秀的音乐。’”埃尔顿回忆道,“它刚好触及了我的神经,音乐就是可以做到这样。当我情绪平复后,我就说:‘我得打电话给他。’”

  近年来,拉塞尔几乎已经是被人遗忘的音乐人,入不敷出。尽管健康状况不佳,进行了髋关节移植,但拉塞尔依旧在夜总会和酒店里演出。“就像《疯狂的心》里的那个过气乡村歌手,只不过他不酗酒。”埃尔顿说。

  “我想和他一起制作一张专辑。”埃尔顿打电话给为艾莉森-克劳斯和罗伯特-普兰特制作了那张获得2007年格莱美最佳专辑《Raising Sand》的T-博恩-伯内特,邀请他为两人的新专辑操刀制作。事实上,这张专辑不仅宣告了拉塞尔作为音乐人的回归,更是帮助他重新回归生活正轨。

  专辑中最打动人心的曲目无疑是拉塞尔作曲的《天使之手》,他借此庆祝了自己的重生,也感谢了埃尔顿的帮助。“当他第一次演奏那首歌曲的时候,我们都感动得哭了,”埃尔顿说,“然后他说,‘谢谢你拯救了我的生命’,我就彻底沉醉了。这是我生命当中最美好的时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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