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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物周刊:朱军和《艺术人生》的更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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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6 00: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南方人物周刊》封面人物朱军

朱军(姜晓明)


 本刊记者  易立竞  发自北京

  喜爱和讨厌朱军主持的人几乎一样多,前者的代表是家庭妇女,后者的代表是网络青年。煽情的丰盈与智力的缺乏是《艺术人生》的软肋,而知识结构与娱乐精神的欠缺则是朱军的软肋。

  朱军无疑是央视下的蛋,身上留着极深的央视烙印。央视的综艺节目因其刻板、教育者的姿态、意识形态化的风格丧失了越来越多的年轻观众,在信息获取和娱乐渠道越来越多的网络时代,央视并没有给观众带来有吸引力的娱乐,相反,评说央视成为了一种娱乐。

  如果央视的节目老是近亲繁殖的生产方式,不能引入市场竞争,如果央视的舞台老是以“德高望众”、“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为主,其节目的边缘化则是必然趋势,虽然,在任何时候,央视都声称自己是主流。

  说这些,并不妨碍朱军是一个好人,生活中的朱军,确实是一个真诚的人,他真诚地待人,真诚地做事,真诚地受感动。

  《艺术人生》“含水量”偏高

  打开百度搜索“朱军+艺术人生”时,标题多是:《朱军口误称毛岸青为“家父”》、《朱军被周润发玩残》、《朱军与港台艺人“鸡同鸭讲”》、《朱军该下课?谁还需要艺术人生》、《朱军又口误了》、《朱军又煽情了》。甚至,“艺术人生”在某些场合成了动词、形容词,比如,某某被艺术人生了,某某很艺术人生啊。

  朱军和《艺术人生》,成了中国最受争议的主持人和节目之一。

  节目中的任何一点瑕疵都不会被网友遗漏,如果没有明显错误,那就在主宾之间的互相调侃中判断出个气焰高低,网上只要出现了这类的帖子,朱军大多是“被”如何的一方。

  面对这些失误、这些评论,朱军的态度是:不解释,不回应,不做危机公关。而且,时不时还会在自己的节目中自嘲。

  围观的人边看边骂,边骂边看。

  眼泪曾经是《艺术人生》驰骋收视战场的重型武器,明星们在《艺术人生》登台亮相,畅谈人生感悟,说到动情处热泪盈眶,这成为节目吸引观众的沸点。上海某报以《是什么力量让明星们泪流满面?》为大标题发表文章,对朱军在《艺术人生》中成功挖掘人物内心的神奇方法进行了分析和赞美。这是2004年上半年之前的事情。

  时至今日,曾经为朱军和《艺术人生》带来美誉度的泪水已被称为煽情。甚至有媒体用《明星煽情过度,眼泪等于罪行》这样的标题撰文大肆批评。

  《艺术人生》相较于其他节目“含水量”偏高成了大家的共识。

  冯巩在做客《艺术人生》时看似调侃的话,几乎是对该节目制作手法的总结:“套近乎,忆童年,拿照片,把情煽,音乐一起,让你的眼泪流得没个完”。

  据《艺术人生》初创时期的工作人员回忆:节目在策划时,央视文艺中心主任孟欣给节目定的舞美方案的调子就是怀旧,有让人想哭的感觉。

  “听他们讲那过去的事情”则是节目的主要内容。

  2000年12月22日,朱军出现在《艺术人生》的舞台上,自此,他和《艺术人生》被打包捆绑,荣辱与共。

  “第一次做这样的节目,不知道到底怎么问,懵懵懂懂的。”朱军清楚记得当时的状态。

  第一期的嘉宾是童安格。“请谈谈你的人生经历”,节目一开始,就扔给童安格这么大一个问题。童安格吓了一跳,然后老老实实从幼儿园开始谈起。

  第一期节目在中央3套的收视排行榜中位列第二,第二期已经排名第一。原制片人王峥彼时经常说的一句话是,《艺术人生》没有成长期,它从一开播就直接进入了成熟期。“那时候年轻,说话狂。现在不这么认为了。”王峥在《艺术人生》做了近十年的制片人,刚刚调到《综艺频道》任节目部副主任。

  朱军坐在贴满几百张嘉宾照片的办公室里,办公室的另一面墙上贴着《艺术人生》的LOGO。事实上只有“艺术”两字,“人生”前几天掉了,还没来得及重贴,。“我最近一直在想把这4个字拆开,中间加个点,叫《艺术·人生》,让艺术和人生这两块内容并列,加重嘉宾在节目中的才艺表演,让节目有点变化。那两个字掉得挺好,挺吉祥。”朱军满意地看着只剩下两个字的LOGO说。

  “鸡同鸭讲”

  2009年,《孔子》剧组做客《艺术人生》,朱军被周润发拉着“下跪”,引发了“下跪门”,一时闹得沸沸扬扬。节目主编马宁在网上发了一个声明,详说事情原委,称此举是周润发事先策划,并征得朱军同意。可网友对此毫不买帐,要朱军承认被耍、没能力把控当时的局面。

  “之前主编确实跟我打过招呼了,她说周润发要拉着你下跪,我以为他是说我们把椅子撤掉,像古人一样,面对面跪着说话,我没想到他是面对观众跪下然后磕头。但之前人家打过招呼了,我没有表示反对,所以当他拉着我这样跪下时,我虽然很惊讶,但也照做了。”

  后来,周润发对朱军说,“我看过你的节目,我看到过你说你爸爸,我是真被感动了。”朱军在不少场合说起过他的父母,“这是我的一个心结”。

  朱军承认中间有一段说话的时候,两个人压根就不在一个语境上。“对我的问题,他没有像以往的嘉宾那样直接回答,他用他的语言方式来回答。即使如此,也不存在后来大家所说的‘朱军让周润发给玩了’,可能是文化背景不同。”

  港台艺人偏爱轻松搞笑,并不代表他们不爱谈严肃的话题,但他们遇到朱军中规中矩带有央视气息的采访时,难免会遭遇Culture Shock。“说句实在的,我承认我跟港台艺人在对话时有错事儿的时候。你比如说《无间道》那期节目,不知道怎么回事,会出现那么多的质疑。当时说得最多的就是:鸡同鸭讲。说我跟他们的对话不在一个平台上,不在一个气场上,人家是拿它当成一个娱乐的事,我又想很煽情地去追究人家的感情经历、生活经历,最集中的质疑就在这点上。问题是我这个节目不是一个娱乐节目啊,我希望在《艺术人生》的平台上,能看到港台艺人的真性情。”

  “下跪门”事件发生后,《孔子》的导演胡玫给朱军发了封电子邮件,是胡玫给周润发打完电话后,代表剧组发的一个声明,上面写道:“我们在节目录制现场挺好的……刚跟发哥通完电话,发哥说如果因为这个事给朱军带去困扰的话,表示歉意,我跟朱军是很好的朋友……”这封信现在还躺在朱军的邮箱里,外界炒得最热闹的时候,朱军也没有拿出来。

  王峥说朱军是个特别能扛事的人。“《艺术人生》做了十年,朱军已经对这个节目有了责任感,为了这份责任感,他可以忍受很多。”

  “我当过两年侦察兵,要是个软骨头的话,我在那样的连队是呆不住的。”

  刚来央视,我的工作是打盒饭

  到北京前,朱军是兰州军区战士歌舞团的演员,当地大型晚会一般都是他主持。再之前,他当过侦察兵、文艺兵,去过前线,35周年国庆阅兵时,他在联合军乐团,是受阅方阵中的一分子。

  1993年6月,杨澜去兰州主持一档晚会,搭档就是朱军。合作完后,杨澜对他说了一句话:“朱军,你主持得挺好的,你应该走出去试试,要是原地不动的话,5年,也就是5年,你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发展了。”一句可能只是礼貌性的建议,让朱军心动了,但没行动。

  当年9月,央视文艺部导演高立民到兰州指导一档节目,朱军是主持人之一,节目录制完后,高说了和杨澜类似的话,“你条件不错,有机会到北京、到中央电视台来看看吧,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并留了一个电视台的电话。



 朱军思考了几个月,决定趁春节休假时去北京试试。打定主意后第二天就出发了。他不敢给自己时间多想,怕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消失。去之前,没和任何人联系,到了中央电视台门口才给高打电话,因为过年休假,电话一直没人接。他就每天按点去央视门口,打电话,没人接,等。再打电话,没人接,等。直到第4天,他才求一个出来接别人的央视工作人员带他走进了央视大门。没想到,刚到文艺部就碰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高立民,高惊讶地看着他,因为头一天正往兰州打电话找他,台里要做一个叫《东西南北中》的新栏目,推荐主持人,高推荐了朱军。可她往兰州军区打的电话没人接,高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找你?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朱军也愣住了。他不信命,但此时,也不由得相信生活中有许多冥冥中注定的东西。

  进了栏目组,他没具体事情可做,节目还在策划中,他参与不了,就负责打盒饭、扫地、擦桌子。“也被人批评过,比如说人家桌子上放了好多带子、书,我手快,早晨人还没来上班呢,我就把桌子给擦了,把带子和书都摆得整整齐齐搁那了,结果人来上班来了,‘谁动我桌子了?’我说我动的。‘谁让你动了?’我看你桌子挺乱的。‘我昨天好不容易从书上找好资料,在那翻开,结果你全给我合上了,我还得找一遍。’中午十一点多钟,统计一下办公室人数,去食堂打盒饭,我可以先打一盒自己吃了,而且想吃什么就可以买什么。我给他们买饭,我买什么,他们吃什么。那时候也没有饮水机,我们在21楼办公,到17楼去打开水,大家吃饭的时候我把茶给他们沏好,吃完找一报纸,啪啪把盒饭一收拾,扔到垃圾箱里头。很长一段时间在干这样的事。”那时最有成就感的事就是别人夸今天的盒饭好吃。现在,每次剧务把盒饭递到他手里时,他都会很认真地告诉对方,今天的盒饭很好吃。

  策划《东西南北中》第一期节目的时候,朱军一直旁听。“有一天邹主任(邹友开,中央电视台原文艺部主任)要来听汇报,孟欣当时是我们制片人,她很突然地让我给邹主任汇报。”这之前开策划会时,朱军是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的,但大家说的话他全记住了,因为做过相声演员,记性好,汇报时,他连相声里“贯口”的功夫都用上了。汇报完了,节目也定下来了。大家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孟欣突然回头说:“朱军你准备一下,这期节目你跟许戈辉一起主持。”这是朱军在央视给自己赢来的第一次机会。

  这期间,朱军跟《东西南北中》节目组去湖北十堰录节目。到十堰刚下火车,当地接待的人拿着火车票告诉他,“你们台里打电话,让你下了车以后就赶下趟火车回北京。”原来是让他参加“45周年国庆大典群众联欢晚会”的转播。

  “拿着台本,一页一页翻,三分之二都过去了,才看见了朱军的名字,负责礼花、礼炮的分队现场报道。群众联欢晚会是夜里10点多放礼花,我就在放礼花前跟礼炮、礼花分队做一个简短的采访,介绍一下环境,说礼炮、礼花就是从这升上祖国的天空的。数了一下就几十个字。回过头再看主持人名单,有陈鲁豫、许戈辉、刘璐、倪萍、赵忠祥、程前等等,我是其中一个。他们都在大会堂顶上、天安门城楼上、英雄纪念碑下边、金水桥畔,我在正阳门跟毛主席纪念堂中间那个地方,一个最安静的地方。直播那天晚上,我觉得那个地方的气氛跟天安门广场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往前走几百米是人潮鼎沸,到我这就特安静,战士们在那擦炮,准备炮弹,没人理你。我一想,这种状态直播,哪像国庆夜晚的群众联欢晚会啊,不行。我就跟现场负责的执行导演请假,说到前边看看。其实是围着正阳门跑了一圈,气喘吁吁地回来后,就在边上来回跑。快到我的时候,提前位置站好,话筒拿到手里时还在喘,镜头切过来的时候,我跟前边的气氛一样,都是情绪高涨。做这些就是为了让自己亢奋起来。当时晚会总导演张晓海,也是《综艺大观》的制片人,在导播台上问身边的人,这小伙子是谁?认识我的人不多,谁都不知道,一看字幕:朱军。他说记住这个人啊。”

  国庆后过了3天,张晓海找到朱军,“3天后有一台晚会,我希望你来主持。”这才有了朱军跟陈鲁豫主持的他在中央电视台的第一台大晚会,《七彩欢歌》。一千平米演播室,面向全国现场直播的。

  从那时起,朱军自己的艺术人生隆重上演。

  春晚结束,我坐马桶上睡着了

  1996年,朱军走上了春晚的舞台,迄今为止做了13届主持人。“春晚的那个辛苦劲,只有当事人知道。尤其是我们主持人,从直播前就开始高度紧张,4个多小时一直绷着那根弦。”他最难忘的就是2001年的春晚。

  2000年12月《艺术人生》开播,节目播出前的工作量非常大。2000 年6月底朱军把生病的母亲接到北京,8月初送回了兰州。从8月到12月,他几乎一个星期飞一次兰州,母亲去逝当天,他正在准备两天后的一台大型晚会,还盘算着怎么挤时间回家去看望母亲。接到大哥打来的电话时,他呆坐在沙发上,虽然之前一直做着母亲随时可能离去这样的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没能陪在母亲身边。他在屋子中的一块空地上,冲着兰州的方向跪下磕了一个头,号啕大哭。

  22号晚上9点,《艺术人生》顺利开播。之后,开始准备2001年春晚,又是连滚带爬地干。通常春晚直播完是0:40左右,那天晚上朱军到家后大概凌晨1点半,在楼下一看,家里灯是黑的,“心里就挺不高兴的,也不等我回来就睡了。”朱军手里拎着一堆春晚主持节目的衣服,刚在门厅凳子上坐下换鞋,灯亮了,十几个好朋友在家,菜摆好了,酒也打开了,在那等着他回来吃年夜饭。“我心里特别明白,他们是担心我那年春节难受,因为我母亲刚去逝。最让人感动的是,这些朋友谁也没互相通知要来我这。”朋友们一看零点钟声敲完了,春晚快结束了,从北京各地就都往朱军家奔,“这份情谊我一直记着。”

  喝了三五杯酒后,朱军去了趟卫生间,进去快半个小时了还没出来,他坐在马桶上睡着了。

  朱军对每年春晚的劳累刻骨铭心。春晚一遍一遍地彩排,一遍一遍地修改,在直播过程当中,都在不停地改。比如一个节目演完后,应该是21点36分02秒,结果结束时是21点38分02秒,长出两分钟来,怎么办?主持人压缩台词把时间抢回来。

  “春晚彩排就是不断地调整,6次彩排没有一次一样的,它要根据现场观众的气氛调,真的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说随便谁当个导演都能把春晚做好,真的不是。那是一个特别奇怪的场,很火的演员到了那,傻了。在别的地方演出效果好得不得了的节目,上了那个舞台冰凉冰凉的,特别奇怪。因为大家平常的期望值在胸口这,到春晚时,就拎到脑袋上了。”赵本山一到春晚彩排时,一宿一宿睡不着觉,朱军跟他说,你得谢谢春晚,因为春晚,你把字练出来了。“他睡不着觉就写毛笔字,一宿一宿得写,现在那字写得是真不错。”

  朱军跟冯巩合作了3年小品,有一年演的《跟着媳妇当保姆》,到最后登台时,他们演出的本子是108稿。“冯巩一到那个时候就跟魔怔了一样,不停地改,我有时都担心他崩了。”

  朱军偶尔会做个梦,“说直播了,话筒找不着了。”有时,睡到早晨六七点的时候,他突然从床上蹦起来,穿上衣服就往外蹿,以为是晚上六七点,8点那边就直播了。

  老师许秀林(原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的艺术指导)把朱军第一次推到主持人的位置上时就告诉他,“大晚会要像小晚会一样去做,你要松弛。小晚会要像大晚会一样去做,你要认真对待。做人也是这样,今天演出特别成功,火了,从侧幕条下来之后,你应该耷拉着脑袋,贴着墙根走。演出要是演砸了,到了后台应该大声地问管后勤的那个人,没有宵夜吗?”朱军说,自己从未敢忘记过这番话。

  我就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

  朱军在节目中经常陪着嘉宾一起流泪。他说自己生活中就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比如说最近看电影《山楂树之恋》,看得他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电影中女主角家里的那间房子,双人床,四腿桌,简易的书架,凳子上、床上放的全是信封,我一下子就回到小时候了,太像了,连房子都像。”他看着电影会想起母亲穿着蓝褂子,为了一家子在操持的情景,会想到文革期间父亲在外边受了委屈回到家以后的那种状态。“所以我会流泪,生活情景再现了。”

  “我特别愿意体会身边发生的事,我愿意体会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的内心感受,我也特别在意别人的感受。我这么说好像有点夸自己。”朱军笑言。

  好多人说他是性情中人,朱军说这点在喝酒上最能体现出来。平常跟朋友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朱军会喝酒。而且,他要是觉得这桌上没气氛的话,就一定要把这桌上呼噜得热闹起来,热热闹闹他觉得看起来才舒服。就为了那个过程,那个气氛,他经常会被抬回家,喝多了。头天喝多了,第二天又有朋友聚会,“昨天喝多了,今天太难受了,你们喝酒,我喝点水吧。”刚喝两口水后,经不住三句劝,看人家在那喝得挺高兴,“算了,给我拿个杯子,喝。”

  他承认这种性格有时候会觉得累。“改不了,三分钟过了,就又这样了。”

  朱军的同事、朋友说起他,用了厚道、善良、仗义、热情这种词,“至少我不奸诈。我从来没有设计过做一件什么事为我赢得什么样的社会荣誉,从来没有去坑害过谁,或设计过谁为自己争什么。我宁可自己受委屈都没这样做过。”

  曾经在《艺术人生》有过短暂实习经历的赵丹,一直关注着朱军和《艺术人生》,“一档节目做了十年,受人攻击、质疑再正常不过了。《鲁豫有约》刚开始那几年不也受人追捧吗?现在也被网友骂得不行。这只证明一点,有影响力自然就会有争议,就像宋丹丹在小品中说的,‘没有绯闻的名人不算名人’,没有争议的主持人肯定也不会是有影响力的主持人,争议只会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他的影响力。”

  “这十年,就如一个女人的一生,最开始那几年如 少女,人见人爱。现在则是更年期。”朱军不讳言眼下的处境。但并没打算放弃,他的愿望是要让节目熬到历经沧桑后受人尊敬的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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