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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灵堂装严肃穆,凝固的空气里沾满了沉甸甸的前生与今世、
迷幻的血色瞳仁中浸透了比血色更血腥的沧桑,漆黑的的勾玉纹样里漂上了镜花水目般的虚假、
他伸出手,默默地喃喃道了一句:“原谅我吧,佐助。”
时光突然逆转、
过往堆满厚厚的尘土,又见记忆里凌厉飞扬的线条凑成不完整的过去,它们跌跌撞撞一路奔波,发出沉重压抑到几乎停滞的喘息声、
那时少年眼中的天空还保留着最稚嫩最纯洁的蔚蓝色,死亡与复仇都离他太远太远。他的眉梢上刻的只有小小的心事与小小的苦恼:为什么爸爸总是不认可我?为什么哥哥总是那么难以超越、
是的,哥哥。他一直拼命追赶,对他来说最完美的存在。天才一族里的天才。宇智波鼬、
鼬对于儿时的他来说太强大了,无论他如何费尽心机地修行再修行,都无法触即哥哥一丝一毫、
佐助或许不懂,其实所谓兄弟,可是光和影般的存在,命中注定就要一个跑一个追,谁也无法离开谁、
鼬经常会亲昵地用手指轻点佐助的额头,夕阳幽深如下的他五官精致无可挑剔,即使在笑,大海般的眼寐中也没有一丝温暖。然后轻轻地、如同梦谘般地说:“原谅我吧。佐助。”他的尾声收得意味深长、
而天真的弟弟不曾在意,这个浅浅的尾音日后回怎样滞痛他的灵魂、
这种少有的温馨回忆,在那个夜晚之后成为了佐助心中最大的负担、
最美丽最耀眼的火焰,总是会芍伤人们的眼睛、
那样的曾经,已经不会在梦中再出现。那样的曾经,已经连记忆都不配再拥有。那个时候,他失去了全部、
光芒鞣死在黑夜中,天边的那轮冷月殷红得似要浙浙沥沥地滴出血来,佐助呆呆地注视这个鼬血色的万花筒写轮眼,眼神空洞,表情木然、
父母的尸体压在一起,冰凉地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凝固的鲜血在地上摊开惨凄的黯淡,唯有从窗中透射进来的苍白月色,在光滑的地板上留下泪痕、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胸膛不断剧烈起伏,最后声音颤抖地质问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鼬在黑暗中睁开血色的双眼,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彼方传来:“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力量。”
于是佐助哭了,疯了一般扑向了鼬,劫被瞬间击倒。泪水纷飞,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砸出低沉悲凉的声响、
弟弟明亮的眼寐蔓延悲哀,哥哥劫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黑红的轮廓是弟弟从今日起即将了解的故事,似还末开始。就已预料满面悲伤的结局、
刀剑划破苍穹的声音,清脆断裂了所谓的注定,兄弟的羁绊,在鼬与佐助身上显得夸张而讽刺、
那一夜,成了佐助心中挥之不去的痛、
他强迫仇狠挤满自己的心房,不去在意身边的生死,不去在意身边的喜怒哀乐,不去在意身边的分别或相逢,他知道,那只是有注定要与之擦肩而过的温存,连生命里的插曲也算不上。
鼬与佐助就这样相对而立、
相较弟弟眼中不家掩饰的愤怒,哥哥的眼睛,血色中尽是言不出道不尽的沧桑、
千鸟化作流幻的深蓝,低吼着凌乱了时光;麒麟在乌黑的云霄长鸣,雷光将万物吞噬;月读之光,捏造出真真假假的墙体;咒印力量,威逼利诱着爬上了少年的身体;须佐之男,巨大的人形幻象折穿了整片空间……
兄弟之间,失去了互相依靠的温存,只剩下为了复仇与光明的一场互相伤害、
灵堂一役结束,鼬倒在了佐助的脚边,眼寐回到了最初的深黑色、
天空突然落下大雨,佐助白摺的脸上,血和雨交织着滑落、
是血泪吧、
他最终也无声的倒下、
俩人就这样倒在一起,构成了一阴一阳的太级图案、
只是兄弟间一胜一败,一生一死、
抛开全部的欺骗与利用,我只想回到过去、
一场战斗,一场复仇,我们都伤彼此太深了、
还是回到过去吧!我想看你再一次微笑着轻点我的前额、
然后我就像往常一样,唤你一声:“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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